土耳其随笔7安卡拉的家宴

在国内,赴宴固然是家常便饭,但这样的“便饭”大多是在酒店里面进行的,很少有上人家家里。但在土耳其工作的两年时光里,我共有5次到人家的家里用餐,可见当地民风亲和。这五次中有两次是到了土耳其人家尽享土国土菜,两次是到中国友人的住处回味中式火锅,最后一次到的是“中土合资”的家庭:汉语老师小董和他的土耳其丈夫老哈请我到他们家用了“也土也中”的一餐。

尽管是“中土合资”(小董戏言)的家庭,但居家却劲吹“中国风”,因为老哈可是土耳其的“汉语通”,他曾在安卡拉大学中文系学过汉语本科,又到北京语言大学留学两年,房间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全是汉语书或汉语教科书。没有了语言障碍,我不失时机反复探问土耳其饮食文化的一些难得的细节,例如这个“伊尔蜜克irmik”,它虽然是尾食,我忍不住率先说起,因为印象最深。

根据台湾大学一位黄姓教授编写的《土汉小词典》,这个土语被译成“粗粒小麦”,而它的确切含义似乎更宜译成“粗砺小麦粉”,即小麦的麦粒捣碎后呈沙状的一种食料,介于麦粒和面粉之间的加工状态。将“伊尔蜜克”与牛奶、白糖中火熬煮,不停搅拌,然后置于碗盘里,冷却后自然凝结,就成了此款土耳其民间家喻户晓的甜食,它的芳名依旧叫“伊尔蜜克”。嗜茶的土耳其人很喜欢甜食,土甜食那可是相当的甜,令我这个中国甜食爱好者颇有些受不了,可“伊尔蜜克”就不同了,作为家宴后的尾食,相当的可口和顺溜。土耳其人一般在“伊尔蜜克”上撒入椰丝或开心果粉,而小董却在其中加入中国的枸杞,结果风味更好,这一神秘的添加可是她的“小专利”哦。

当天的主食有二:一是土耳其馅饼,烤得焦黄的馅饼以咸奶酪和马铃薯泥为馅,小董又擅自加入胡萝卜和包菜丝,那味道真可以与刚出炉的比萨饼相媲美。二是土耳其“麦饭”,坦白说它的土名我没有记住,“麦饭”一词是我杜撰的,它的原料与“伊尔蜜克”异曲同工,就是将大麦的颗粒捣碎成粗砂状,然后在橄榄油中热炒焖熟,再搅拌进茴香叶末和诸多佐料而成,有些“扬州炒饭”的架势,我瞄了老哈一眼,土人地道的吃法是置于生菜叶里裹着吃,于是照葫芦画瓢,结果大口小口吃得津津有味。

土耳其的菜蔬大多生吃,番茄和黄瓜自然可以入乡随俗,奇妙的是我现在生吃起各种水叶菜也刷刷有声,像兔子一样,毫不口软。很多到海外的中国人都适应了吃生菜,一是简单,二是营养,三是爽口,想起国内油腻腻的爆炒时蔬,反倒没了胃口,当然生菜一定要以原菜的绿色和环保为前提。

小董和老哈让我把吃剩的“伊尔蜜克”打包带上,在土耳其是不能客气的,一客气往往要让主人误解或伤心的,于是谢谢,于是笑纳,老夫明天的早餐势必要很土耳其了,联想到自己在音译irmik的时候,用了一个“蜜”字,显然恰到好处。

郑启五

异国他乡的滋味,也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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