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谭克修主编,长江诗歌出版中心年8月出版
目录
诗人按所在省份纬度,自北向南顺序出场
前言
从“这里”出发,用“个我方言”谭克修
最近,我们谈诗时,容易滑入“新诗百年”陷阱。除了各种总结文字,对汉语诗歌未来发展的展望,也成了一个问题。《辽宁日报》记者邀我展望,许道军代表《雨花》杂志也发问:“从古体诗到白话诗,从意象诗到口语诗,从政治抒情诗到‘纯诗’,从‘上半身写作’到‘下半身写作’,中国新诗在百年中摸索向前,表面看来乱象纷呈,实际上充满活力,一直保持着先锋姿态。但近来诗歌好像沉寂下来,一些概念、设想、创新性想象等等似乎都没有超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次‘现代主义诗歌大展’的范畴,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新诗将来发展的可能性空间在哪里?”我对两个问题都力有不逮,只能爽约了。我觉得诗歌不同于科学问题、经济问题,很难去展望。诗歌唯一可信的是,有某个大诗人,写出了让人信服的、可能经得起时间检验的作品了,其作品展示的空间就是新诗未来的发展空间。诗歌未来发展的可能性空间,不是旁人可以规划出来的。即便每个人对自己写作的规划,说到的未必能做到,其说服力,完全仰仗于其作品的现身说法。虽然眼界高了手才能高,但我们通常见到的,还是眼高手低的诗人多。
别说未来可能性问题,就算面对过去一百年的诗歌,这一年开了多少会,催生了多少论文,人们又达成过多少共识?在《辽宁日报》的“重读新诗”系列文章里,汉学家顾彬认为新诗百年以来涌现出来的众多杰出诗人里,冰心超出了她的时代。这个观点显然难以得到汉语诗人的认同。越来越多的当代诗人,认为新诗最初三十年那些著名诗人,其意义主要体现在历史价值上,文本价值并不大。真正有成熟品质的文本,主要出现在年代以后。这是从总体上得出的印象,若具体深入到最近三十多年的文本,却没有在谁的作品上凝聚了普遍的共识。或者说,包括那些大牌的诗人名字,也在不断地被否定。比如说,当代最大牌的诗人,多年诺奖的热门选手北岛,其作品也不再被视为经典来传颂,质疑声音越来越多。其实,80年代充当时代英雄角色的“朦胧诗”整一代诗人,他们赢得老外和普罗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