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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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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师系列,点击链接查看
我是镇宅师(1):纯阳之体
我是镇宅师(2):出道
我是镇宅师(3):油画里的女人
我是镇宅师(4):第一次遇险
我是镇宅师(5):骨灰有灵
我是镇宅师(6):对头来了
我是镇宅师(7):夜哭郎
我是镇宅师(8):被美女撞了一下的后果
我是镇宅师(9):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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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本系列为小说,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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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稀里糊涂地吃了一个大亏,差点进监狱,师叔分析了整件事之后,我的无明业火腾地升到脑门上。如此陷害我太过分了吧,幸亏师叔办事得力,人脉深广,一晚上的工夫就把我捞了回来,如果时间一长被家人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日后背着这个污点,档案上可就成了有前科的人了。
我咬牙切齿,当时就拍了桌子:“师叔,他们这么阴,是骑着脖子拉屎了。您得给我出这口气。”
师叔笑笑说:“先别急着出气,光你这一回,咱们就赔了五六万,得先把钱挣回来。”我连连摇头:“有这帮驱阴师在其中捣乱,咱们能安安心心地干下去吗?”师叔安慰我:“放心,驱阴师以前没在本市出现过,他们是初来乍到,吃得远不如我们深。一时半会儿,开展不了多少业务。我已经请圈里圈外的很多人替我们注意了,只要驱阴师在本市一有活动,我就会知道。阳洋啊,镇宅这一行,是最看不得挤兑的,镇宅师们经过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规矩。平时都有各自的地盘,绝不可能相互吞并。驱阴师的做法,已经破坏了规矩,他们是想把咱们踩死,所以什么手段都用得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那咱们就以牙还牙,让他们在这地方干不成。”
师叔没接话,只是哈哈笑了几声:“郭妍昨天晚上打电话来,想请你过去吃饭,说给你打电话关机了。你现在过去吧,可别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话怎么能圆过去,你就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别看郭妍是个女的,可性格很像她家里的人,嫉恶如仇。如果她知道了你的事情,肯定会生气,明白了吗?”
我点头答应,出门打车到了郭妍家。郭妍见是我来了,非常高兴,一边做菜,一边问我昨天去哪儿了。我说和同学聚会来着,手机关了机都不知道,后来喝多了,回家一直睡到早上。
郭妍没有怀疑,毕竟单身的年轻人,聚会喝多了很正常。
菜做好了,郭妍拿出茅台酒,与我对饮。我今天心情很郁闷,喝得有点猛,她感觉出来了,笑着问我:“昨天聚会,是不是碰到初恋情人了?”
我心头闪过殷茵的脸,气愤地说:“不是初恋情人,是少男杀手。”郭妍哟了一声:“有这么厉害的女孩子,你怎么不追?”我说:“人家拿我当傻瓜看,把我给甩了。”
郭妍轻轻摇头:“那是她不懂得珍惜。小阳啊,你别难过,这种事情在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发生。过去就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大姐给你介绍好的。”
我嘿嘿笑道:“那可多谢姐姐啦。现在我就是想多挣点钱,日后如果不干这一行了,也好有个本钱,自己开个小公司。”
一听我说起这个,郭妍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酒杯:“小阳,你不说我还忘了,最近姐姐我就想开个画廊,等开业了,你来帮忙怎么样啊?工资随你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于是沉吟了一下:“开画廊?在咱们这个地方,靠谱吗?”我说得靠谱,指的是能不能挣钱。
郭妍笑了:“我早打听过了,这里虽然是二线城市,但有钱人不少。而且是古城,文化氛围浓厚,姐姐也不是自夸,凭我的名气,卖画肯定不成问题。如果再能吸引其他画家,最好是本市的,我认为打开知名度不是问题。”
我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郭妍哼了一声:“以前我的画都是在那些有名的画廊卖,或者给拍卖行,你知道吧,他们赚中间差价,可黑了。如果我自己开画廊卖画,肯定能多挣不少。这一点你不用操心,如果你来的话,只用给我看看店面就行。你有事,随时可以去办。”
我有点动心了,现在只做镇宅师,有时候好多天接不到一个活儿,实在无聊,如果有个正经工作当然好。况且我总住在师叔家里也不是事儿。最后我说:“这样吧,我回去和师叔商量商量,如果他同意,我没什么说的。”
郭妍高兴了,和我碰了杯:“祝合作愉快……”
回到师叔家,我把这事说了,师叔倒没表示异议:“也好,平时有事做,也可以消遣心情,免得死钻牛角尖。等到开业了,你就去。”
我打电话通知了郭妍,听得出来,郭妍非常开心。
没过一周,郭妍的画廊就开张了。看来她早就开始运作了,我很清楚,工商部门注册,租店面,装修,这些事没有一个月,绝对办不清。
开业仪式办得非常隆重,很多市里的富商们都来了,甚至还有外地的知名人士。郭妍给画廊起名为“凡尔赛画宫”,听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
画廊正式营业了,郭妍雇了两名保安,一个会计,还有一个刚刚从艺术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做讲解员,也是导购员。另外就是我,郭妍声称我是她表弟,指派我做大堂经理,也用不着做什么,只要有来买画的,给她打电话就行。
郭妍要我定工资,我不好意思开口,于是郭妍就给我定了,每个月一万,而且不走账,免得让别人看见不高兴。一万元的工资,在年,已经相当高了。
在这段时间里,师叔接了两个活儿交给我,都是普通的镇宅,既无惊也无险,平平安安地挣了四万块钱。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郭妍店里已经一周了,这天我正和那位讲解员闲聊,聊一些艺术方面的,毕竟这里是画廊,做为经理,多少也得懂点,好在客人面前硬充大尾巴鹰。
正聊着,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师叔来的,就知道有事,果然,师叔让我回他家去,说有事情。
于是我离开了画廊,回去见师叔,一进门,就发现师叔的脸色很严肃。我就问:“是不是驱阴师又找茬了?”
师叔摇头:“这倒不一定。只是有个活儿,我觉得不太正常。”
我憋不住乐了:“师叔啊,正常的事儿,还用得着找咱们吗?您说说什么事。”
师叔说:“你知道咱们市里的殡仪馆吧。”我说知道,前几年我市里的一位亲戚过世,就是在殡仪馆办的。师叔指指手机:“殡仪馆的馆长给我打电话,说起他们那里的事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来了精神,因为殡仪馆和太平间一样,是很多恐怖小说恐怖电影题材的集中地。只要是有好奇心的年轻人,都喜欢说一些这里的事情。
师叔继续说道:“最近一周的时间,殡仪馆的值班人员突然先后病倒了两个,照他们所说,都是夜里睡不安稳,频发噩梦,周身冷汗,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窗户大开。你想想,这样的天气,晚上睡觉开着窗,又发汗,不病才有鬼了。”
“谁开的窗户?”我不禁问道。
师叔说:“应该是他们自己,你忘了?那天你中招的时候,不是自己打电话叫的小姐吗?”
我倒吸口冷气,看来很可能是驱阴师在捣鬼。
师叔道:“我听了殡仪馆长的话,就知道其中的事不简单。所以把你叫回来,咱们商量商量,要不要接这个活儿。”
我脱口叫道:“为什么不接?就算是驱阴师,我也不怕他们。”师叔摇头:“没那么简单,我感觉这活要是接了,一旦镇不住的话,日后在本市,可就没咱们师徒俩的字号了。镇宅这一行,休想再干下去。”
我皱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师叔笑道:“这是驱阴师给咱们出的难题,如果咱们不敢接,在这一行里就会名声扫地,如果失败,也一样名声扫地。所以只能接。不过如果你没把握,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就说你不在本市,这样别人就没话说了。”
我连连摇手:“不行,拖不是办法,还是接了。而且咱们一定要干成,回击一下他们。”
师叔见我非常坚决,便点头道:“那好吧,你准备一下,洗个澡,咱们天黑前出发。”
我说:“用不着洗澡,我身上不脏。”师叔笑笑:“你身上已经有些脂粉气了,洗掉了最好。”
天快黑了,我坐着师叔的车,一起来到了殡仪馆。
今天没有办丧事的,馆里很安静,我们到了以后,馆长亲自迎接,因为没有了值班员,所以他只好亲自来值班了。
见到了我们,馆长客气了几句,师叔和馆长当然是认识的,师叔问了几句之后,就把馆长打发走了,镇宅的事儿,不许有外人在场,馆长明白这些,于是把钥匙交给师叔,自己开车走了。
等进了门,我打开灵堂的灯,立刻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师叔开始打冷战了,我知道师叔不是镇宅师,在这里久了,可能对身体不好,所以就让师叔回家。
不料师叔拒绝了:“今天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我猜得不错,馆里很可能被做了手脚。咱们先查看查看。”
于是我们打开了所有的灯,在馆里仔细探查起来。
探查的结果让我颇感棘手,在灵堂和休息室里,我们发现了五条阴虫。三只蜘蛛,两条蜈蚣,都挺大,看着挺恐怖,藏在床下,椅子下,很不容易发现。
师叔的额角见了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所致。他嘴里嘀咕着:“五条虫,五条虫,难道是……”
我问道:“是什么?”
师叔挤出四个字:“五鬼闹宅……”
我吓了一跳:“什么是五鬼闹宅?”师叔扫视着四周,给我解释:“咱们镇宅师一般都会五行法,可以对付各种横死的恶鬼,五鬼闹宅指的是五个恶鬼,金,木,水,火,土五伤齐全。这样一来,你用火行法对付了金伤鬼,却帮助了土伤鬼,因为五行当中火生土,你用水行法对付了火伤鬼,却帮助了木伤鬼,因为水生木。也就是说,你无论用五行法中的哪一法,都是伤一鬼而助一鬼,绝不了根。”
我瞪大眼睛:“好厉害啊。看来为了对付咱们,驱阴师也是煞费苦心。集中了各种横死鬼……”
师叔喘着粗气,坐在条椅上,摘下眼镜擦拭着。
我有点担心了,就问:“师叔,你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个五鬼闹宅?”
师叔把眼镜戴上:“驱阴师一般不会用这个手段,既然用了,就意味着双方鱼死网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师父以前曾有传授,可是他也说,从来没有人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成,这个办法非常危险。一旦失败了,你身体会受损伤,虽不致命,但有可能致残。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冒这个险。”
我现在一听驱阴师这三个字就恨得牙疼,而且我很清楚,如果过不了这一关,日后我就只能回归平凡人的生活了。
所以我冷笑一声:“现在没有回头路了,师叔,我们上吧。”
师叔站起身来:“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一趟。”
过了半个多小时,师叔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的像是塞了不少东西。打开包,我看到他拿出几样东西,包括一盏油灯,一个水壶,一个矛尖,一把木剑,还有一个小花盆,里面有半盆土。所有的东西都古色古香的。
我猜测,这就是代表五行的东西。
果然,师叔让我把这五样东西分布在殡仪馆的几个地方,把油灯点着,水壶的盖子拔开,然后他看看表,现在是九点多钟。师叔说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时辰我叫你。
我有些提心:“我睡着了,那五鬼不会来闹我吧……”
师叔说不会,五鬼闹宅,是在阴气最盛的时候,也就是子时。我盘算一下,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如不睡,我就问师叔:“既然咱们已经发现了那五只阴虫,干脆直接捉起来不行吗?”
师叔道:“你不懂,现在那五只虫子身上的阴灵已经释放出来了,就是捉了阴虫也没用,反而会坏事。阴灵没有了阴虫附体,就会在屋子里游荡,很难请走,甚至会附到人的身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阴灵逼回阴虫身上去。”
我明白了,这是驱阴师的拿手好戏,可我们不是驱阴师,能做到吗?
师叔嘿嘿笑了几声,但我觉察得到,他的笑声有点发虚。
时间慢慢流逝,终于来到了子时。
师叔的身体开始打颤,同时我也感觉到,一股股阴气在我四周游窜,看来五鬼出来了,师叔不是纯阳之体,不太能经受阴气侵袭。
我叫了一声:“师叔,快点行动吧……”
师叔吩咐我坐在灵堂正中的地方,盘膝打坐,五心朝天。我的头顶心,双手手心朝天没问题,可是两个脚心怎么也扳不过来,师叔苦笑摇头:“不管了,你要受点罪,忍着点疼……”
说着他居然从腰里拔出一把小刀来,扒掉我的鞋子,在我的手心和脚心上连划了四刀,割开四个血口,疼得我一咧嘴,刚要叫喊,师叔又在我头顶上轻轻划了一刀。
紧接着,师叔丢了刀子,用手掌抹上我流出的血,分别涂到了油灯上,水壶上,木剑上,矛尖上,花盆上。每个伤口里的血涂抹一样东西,正好是五样。
涂完了,师叔叫我站起来,此时他的牙齿打战,脸色发青,好像不穿衣服站在南极的冰上一样:“跑……哪里阴气重,就往哪里去……不要停……五行方位已经镇住了,阴魂逃不出去……”
我闻言而动,在灵堂里,休息室里开始左冲右撞。我用身体感觉着阴气,哪里阴气盛,我就冲向哪里。
手脚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点点滴滴的鲜血流在了地上。
我跑过一阵,感觉到阴气少了很多,想必有的阴灵已经回到了阴虫身上。心里放松了些,又跑了几趟,阴气几乎消失了。我也跑累了,转头四望,乖乖,我的血几乎洒遍了整个殡仪馆的地面。
我隐隐约约明白了师叔的意图,我是纯阳之体,那么我的血也是纯阳之血,阴灵一定不敢接近。我的血洒得越多,它们可以去的地方越少,最后只能回到阴虫身上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也累到快虚脱了,当下喘着粗气,走回师叔身边。现在的师叔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估计五鬼的阴气太重,他受不了,晕过去了。
我在师叔身边一倒,大口喘着粗气:“师叔,师叔啊,你怎么样了……”
我轻轻一扳师叔的身子,他的脸侧了过来,和我正对面。
他的一对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此时突然睁开了,我的天哪,那对眼睛居然是红色的,我的魂差点被吓飞了。
与此同时,师叔的一双手伸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好,有阴灵上了师叔的身。我这才发现,师叔身子方圆几尺之内,没有我的血,看来是我把它赶到了师叔身上。
我想叫,可是叫不出来,我很清楚,叫也没用,现在师叔已经在昏迷状态下,被阴灵支配着身体。我急中生智,伸出手掌,啪的在师叔脸上印了一下。
我的血一印上去,师叔的红眼珠子立刻闭上了,然后一股阴风从我脸上刮过去,尖锐的风声,好像恶鬼在惨叫,眨眼间就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阴灵已经离开,师叔不会有事。
我太虚弱了,躺在师叔身边,连转身的力气也没有。师叔这时醒了过来,他看到我的样子,立刻起身拿来纱布,给我包好了伤口,然后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一袋血浆,还有注射器,现场给我输血。我看到血浆是0型血,正和我的血型相合。
他连这个都带来了,看来早有预料啊。
现在师叔的状态恢复了正常,他松了口气:“应该成功了。我去捉阴虫,你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师叔用瓶子装着五只阴虫回到我身边。我也有了点力气,就问:“这些虫子怎么办?”
师叔说:“自有妙用。”
我恨恨地说:“咱们镇宅师太逊了吧,人家驱阴师只是放几只阴虫,就害得我流这么多血,亏我身体好,要不然真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师叔哈哈一笑:“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五鬼闹宅,驱阴师轻易不用,因为对他们也有损害,而且损害不比咱们轻哦。”
他拍拍我的额头:“我曾经说过,咱们会反击的,今天这几只阴虫,就是咱们的武器,你就等着好戏开场吧。”
(本章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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