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民间邪物的故事有哪些?
作者
檀信介
来源
知乎
在日本生活过的人一定对这个东西有印象吧?这东西日语叫御幣(ごへい),一些做过神道、阴阳仪式(日语叫修祓)的地方,房前屋后就可能发现这个东西的身影。
有的是布置法阵用的(上图,东北出马跳神的有类似的东西),有的则演变成了一种镇宅符(下图)。这路东西在中国有两种叫法,现代在淘宝上卖的叫「风水摆件」,古代叫做「厌胜」。
不知道厌胜是什么的请先去百度,查完百度你就会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了。
作为前神棍、厌胜术传人(虔诚信佛后已经放弃邪术,不用、不学、不传。私信要学的一律拉黑。)想给你们分享一则我在日本遭遇“日本同行”的邪事。
我在东京的住处附近,有一栋不起眼的破房子。有点类似于多啦a梦里面胖虎家那种,昭和中早期的破木楼。说不显眼是因为这种破房子虽然已经被淘汰了,但还不算罕见。不过,在我家附近那一大片新筑西式别墅里面有这么一栋,猛一看还有点违和。
这破房子在我家和电车站之间的一条小路上。墙上的红漆斑驳、屋顶的瓦新旧不齐、门口没有名牌、庭院里摆满了半死不活的的盆景。每天从那里经过,热爱旧建筑我都会对这栋古董行上一阵注目礼。
日复一日,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这家庭院里那些半死不活的的盆景好像在短时间内重复着由绿到黄的荣枯,周期不是四季。神棍的职业病被激起,觉得这么诡异的事一定有猫腻。可回家转念一琢磨。可能只是因为住这老房子的老人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浇水不勤,每浇一次水盆景就会在短期内变绿,时间一长不浇就会变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这自圆其说的解释,完美地说服了自己。直到一次夜晚的偶然诡异的遭遇。
直到一次打工加班到很晚,半夜回家的路上,怕黑的我一般不敢走那条路灯昏暗的小路。那天在店里喝水喝的太多,有点尿急,为了早点到家放水才斗胆走了那条捷径。
憋着尿快步往家走的我,走到那间老房子时,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细思恐极的细节吓退了我的尿意。我无意瞥到那房子庭院的角落里有规律地插着几个御幣(上面那个玩意)。那一刻,我才确信——这家人肯定有猫腻。
从那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留意这家房子。我开始记录盆景荣枯的周期与御幣出现的日期。晚上害怕不敢一个人去,只好以请室友去居酒屋喝酒的名义拽上一个阳气阳的小伙子陪着。经过记录总结,盆景的荣枯是以月为周期,御幣出现的日子是阴历的初一、十五。
总结出这个规律,没有给我带来丝毫拨云见雾的快感。反而加深了我的疑惑,他们在做什么?这家人是什么“人”?
受影响的是否只有盆景而已?这些疑惑,独自思考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开始尝试着去与周围的日本人去交流,获得更多的线索。
有人问,你能弄明白日本人的术么?能互通么?得了解到什么程度你才能释然?我来给你们举例解释一下吧。
先说说第一个互通问题。比方说啊,有三个人,一个全真丹道、一个苏菲门宦、一个印度瑜伽。他们语言不通,法门相异,他们可能根本理解不了对方的法门教义与修炼原理。但是他们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气"的流动的。你不要小看这一点。
比如某轮公的绝大多数信徒是完全没有气感的(不敢说全部,反正我见过的全都是根本没有的),如果让上面三个人看某轮的老奶奶们在广场打的那一套。。
他们肯定会疑惑这帮老太太扭胳膊扭腿在干什么。那只能算是广播体操,根本也不算气功。
再说说第二个问题,我想了解到什么程度能释然呢。大约就是知道他们施术的目的和大概的原理。
你比方说,我不懂数术,但是粗通相术。对方紫薇六壬算的天花乱坠我基本是听不懂(智商捉急),但当他得出结论,此人几年几岁娶妻,几年几岁发迹,这个结论跟我相术得出的结论相符形成逻辑闭合,自然就畅快释然了。
离这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另外一家弄盆景的人家藤田家。按理说一个町里面不应该有两家盆景,挺反常的,你说街坊四邻买谁家不买谁家?不过,藤田家的盆景收拾的干净整齐、生机勃勃,应该没人要去买破房子家半死不活的盆景吧?
我装成热爱日本盆栽的留学生,在每天藤田爷爷浇水打理的时候去参观。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他浇水时也让我帮着打打下手。慢慢地觉得时机成熟起来,一次干完活喝茶谈天时,我就试探性地问到“藤田さん、邮局后面那个破房子也是卖盆栽的吧?”
藤田桑想了一下答道“破房子?你说的是林(hayasi日本姓氏读音)家吧?他家可不能算卖盆栽的。”
“为什么啊。庭院里不是摆满了盆栽么?”嗯,姓林,线索开始出来了。
“他们家可能只是盆栽爱好者吧?而且是很不专业的那种,那种半死不活的盆栽,怎么会有人买?”藤田大爷口气中带着一丝优秀匠人的骄傲。
“您的盆栽卖的好,他家不会怨恨您么?”我追问。
“不会啊,他们家好像不靠卖盆栽挣钱。那老爷爷有时候还会从我这里进货,找我买盆栽呢。”老爷爷,又一个新的线索,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他家的人呢。“他家只有一个老爷爷?那可真够辛苦的。
”藤田大爷想了一下“好像还有个女儿吧?他家从不参加町内会(类似于日本的居委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传览板(日本一种宣传册,印着停水停电通知、垃圾回收日、防火防盗这些,挨家挨户传阅。)上看到他家姓林。”好像还有一个女儿。
接着又聊了聊别的,喝完了茶吃完点心,我就告别了藤田大爷家(到饭点再不走,有点不太好)。
这一天收获颇丰。姓林、老爷爷、不卖盆景、好像还有一个女儿。回家后,做进澡池中用这些碎片不停地头脑风暴。
"地主"这个职业国内早就没有了,而在我所在的东京郊区,地主可是“贵族”(土鳖)一样的存在。
他们有钱有闲没品味,整天抽烟喝酒遛遛狗,最可恨的是基本上都是铁杆右翼。按理说身为穷学生的我跟这些纸醉金迷的贵邹是没有交集的,可巧我住处当地的地主大久保社长(他不是社长,这里的社长类似于国内的老板,就是对土财主的尊称。)
大腹便便偏爱吃辣,每周总要去我打工的中华料理吃上两次麻婆豆腐。(日本人普遍不能吃辣,中华料理在日本某种程度上等价于辣料理。)
可能是因为爱吃又油又辣的中国菜吧,这个大久保右的不那么猖狂,对我们外国打工仔还挺客气的。
晚上喝美了,还要点上几个小菜,请我们喝喝上两杯。老板娘怕他喝多了对女服务动手动脚,一般是让我陪他喝。喝酒就得聊天,政治我俩聊不到一路去,他说色情的事的我也没兴趣,我跟他讲历史经济他也听不懂,聊来聊去就只能听他吹牛逼,数他家里有多少房子。一丁目哪块地,哪个停车场是他的,二丁目谁家租了他的房,三丁目……直到说到我公寓所在的七丁目,意外收获来了。
“邮局后面那栋破房子,嗝,也是俺家的。”
“破房子?是林(hayasi)家么?”我连忙追问。
“什么林(hayasi),人家姓林(lin)。”大久保撇了我一眼。
“林(lin)?中国人么?”
大久保沉吟了一下说。“不知道。我也是听我爸爸说的。战争后期,老头的爸爸失踪了,可能是被美国飞机炸死了吧。战后老头说是从满洲回来的,打仗时被炸瘸了腿,老头家好像住在我家房子里好几代了。”失踪、满洲、住了好几代。
“那个位置那么好,社长你怎么不把破房子拆了建新的?好卖个好价钱。难道他家给的租金很高?”
大久保摆摆手说“租金?是免费让他们住的。我父亲生前交代过,可能是跟那家的老头有交情吧,说不许我们回收那块地。”
“说是还有个女儿?”
一说女儿,大久保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羞涩慌张,支支吾吾起来,再问他家别的事,都不在说了,转移话题道“信酱,你们学校门口的那家印度人开的咖喱好地道的。”
大久保大概是与林家的女儿有事儿吧。我做三陪陪大久保社长喝酒,真是收获颇丰。
我们来一起理一下从大久保嘴里套出来的情报。这家人姓lin不姓hayasi,地主免费让他家住房子,老头的父亲疑似被美国飞机炸死了,死不见尸,老头战前去过满洲,从战后一直住到现在七十多年了。总之,就是一个九十多岁(战后到现在七十年,就算他是20岁回来的吧。)的老爷爷,带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阿姨。(因为跟六十岁大久保可能有过事。。大概是这个年龄吧。)的两口之家。
家世清晰,就是一家住在这块地上很久的土著人家啊。问题是,这户普普通通的失地农民,为什么会布法阵呢?满院子的盆栽一夜枯荣又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些疑惑,我进入了。。期末(期末考试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期末考试复习的压力加上店里的几个前辈都毕业了,假期打工密集了起来。一段时间内,对"家"的探听调查被我搁置了。
直到一天,我打工回家路过那里,亲眼看见了他家的女儿。
她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属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保养的比较好的那种。怪不得大久保那个酒糟鼻会对人家有意思。老阿姨看到我,还微笑跟我说了一句“你好。”说罢继续低头浇花。
(日本人日常就会向邻居问好)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也只说了“你好,”就继续低头前行了。余光瞥到,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步履蹒跚,似是个跛子。
低头向前走的同时,我仿佛感受到了背后盯着我着目光。
我有一个傻逼习惯,骑车时习惯把钥匙挂在锁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因为这个习惯丢钥匙了。原本准备照价赔偿的,可房东告诉我,开门锁的电子钥匙要赔两万日元。(时价一千一百块人民币)交完房租水电穷的叮当响的我,只好去找警察叔叔求援了。
到交番(日本派出所)跟警察叔叔说明来意,填报表格完毕。一个年轻警察拿着表格去跟警署联系确认,留下一个老警察跟我四目相对。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老警察看看手机、翻翻卷宗、最后低头看看桌子上我的在留卡(在日外国人的id卡)。
问我。“你小子住在七丁目?”我答是。老警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干瘦的老头问“你最近见过这个人么?”我看了看说没见过。老警察收起照片碎碎念道“真是奇怪…九十多岁的瘸腿老头,能跑到哪去呢?”我多嘴问到“是走丢了么?
感觉以前没见过这个老爷爷啊。”老警察边沉吟边说“嗯…丢了…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就是住在邮局后面种盆景的老头啊。”
那家的老头丢了?!我又把照片要过来又仔细看了一看。老警察疑窦地问我“怎么?你见过?”我摇摇头“没见过。”警察大叔有点生气地要去照片,“没见过你那么激动干嘛?”收起相片又开始碎碎念起来“最近的年轻人真是…”
年轻警察跟警署通完电话从里屋出来告诉我没有人捡到相同的钥匙,给了我一张编号票,让我回家等电话。
得知他家丢了老头的事,丢了钥匙的事完全被我忘在脑后。
一个九十岁的瘸腿老头能走丢到哪去呢?那天我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在在北京治疗白癜风哪个医院最好北京去哪家医院看白癜风好